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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交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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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正經的治療傷口不是秦萱這樣的,如果按照正當的程序,秦萱應當把全身上下洗的幹幹凈凈,戴上手套,消毒之後給人治傷。但是這一切在這會根本就是扯談。醫帳中的瘍醫根本就不在乎什麽幹凈不幹凈,他能夠排著隊把傷兵們一路治過來,手上的臟血都還沒有洗幹凈,就給下一個傷兵看傷去了,秦萱覺得自個都算是很講究的了。

秦萱以前做志願者的時候,曾經接受過一些這方面的培訓,緊急情況下的止血包紮處理等。這些東西原先應當在過了這麽久之後被忘記的,但是扛不住這個世道經常死人,一個弄不好自個都要完蛋,所以那些原本應當忘記了的知識,楞是被她記住了。人的潛力是無窮的,尤其是在活命上頭。

她把自己的雙手洗幹凈,指甲縫都清理的幹幹凈凈,幸好之前她就很註意個人衛生,所以也沒有什麽難以清洗的陳年老垢。她清洗完之後,那邊胡歸已經把秦萱的那個包袱給取出來了。秦萱把那個包袱打開,裏頭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條還有烈酒。

一般人喝的酒都是甜甜的淡酒,這燒刀子似的烈酒很難得到。她仔細看了一下安達木的傷口,傷口鮮血淋淋皮肉翻卷,比這個更惡心恐怖的她都見過,立刻給他開始清理傷口。

瘍醫瞧見秦萱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,把他的活計給搶過去了,心裏罵了一句無知小兒,鼻子裏頭哼了一聲,就轉過身去救治其他的傷兵了。醫帳裏頭的傷兵那麽多,少一個傷兵,他還少一樁麻煩事。

因為練習騎射的緣故,秦萱的眼神兒老好的,她拿出專門做好的鑷子,在傷口處仔細將異物除去。

之前瘍醫已經檢查了一回,也僅僅是檢查看有沒有骨頭斷掉,傷口的清理還沒有來得及,也不怎麽打算做。人太多了,清理傷口又是一件相當細致的活計,這麽多人哪裏忙的過來?

秦萱將傷口可見的衣物,例如衣物碎片還有些許其他的雜物取出來。

胡歸瞧著秦萱小心翼翼的從傷口上夾出這麽些東西,他自個都臉白了。他坐在安達木身邊深怕這家夥又慘叫,幹脆就把自個的袖子撕下來一塊塞到安達木嘴裏,弄得安達木白眼直翻。

這袖子真的很臟啊,能不能換個幹凈的!

她取出衣物碎片,查看一下是否有刀頭或者是其他武器的尖部斷裂在裏頭,不過她也不敢真的深入看了,因為手裏的東西幹凈是幹凈的,甚至全部用滾水煮過,但她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全消毒完了。

“把那些酒壺打開。”秦萱吩咐,梨塗自個跟著胡歸跑過來了,他依言將酒壺打開,才打開濃烈的酒味就把在場所有人的註意力給吸引了過去,她用一團幹凈的布團吸了烈酒,仔細將周圍還算不是有太多傷口的皮膚給擦拭幹凈,另外又讓人準備了鹽水。

烈酒是用來洗傷口周圍的,鹽水是用來清洗傷口的。不過這兩種麻煩,都挺疼的就是了。

安達木被壯漢按手的按手,按腳的按腳,口裏還被塞了一團臭布,安達木沒有立刻暈過去已經算是強悍了。和這些比起來,傷口上的疼都算不了什麽了,反正疼著疼著,也就麻木了。

秦萱將安達木的傷口清洗幹凈,她盡可能的把傷口處理好,忙好之後,她將一塊幹凈煮過的紗布疊成方塊壓在傷口上,然後開始包紮,這包紮也有講究,不是把傷口給包起來就了事了。

之前傷口不遠處已經有帶子肢體捆住,已經止血了,只需她把傷口處理好便是。她弄好之後,內裏的衣裳已經濕過了好幾回。她向後退了一步,看了一回吩咐人把安達木的傷處擡高一點,不僅有利於止血,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破傷風。

這個沒有疫苗的時代,就是這麽蛋疼。

弄完之後,秦萱讓梨塗把東西都收拾起來,那邊胡歸也趕緊把安達木嘴裏的破布給掏出來。

“有酒嗎?”安達木嘴裏的破布被掏出來之後,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。

胡歸幾個立刻就去看秦萱,另外那些傷兵們也一臉期待的盯著她。

“受傷了,最忌諱的就是酒和女人,你還是好好歇著。”秦萱嘴角抽動一下,酒難得,烈酒更是難得,說起來這些原本是準備下,給她自己用的。怎麽可能拿來喝到肚子裏頭去。

秦萱此言一出,安達木頓時頭一歪,昏睡了過去。

她見狀嘆一口氣。她見著胡歸守在安達木的身邊,吩咐了幾句讓他註意一下安達木有沒有發燒什麽的,要是發燒的話,必須要叫瘍醫或者是疾醫過來看。至於外頭的那些時刻準備著跳大神的巫婆就算了,這個秦萱是半點都不相信的。

鮮卑人還沒有全面信佛,很多人都還是信仰原始的薩滿,那個玩意兒秦萱都已經見過了幾回,就是女巫們渾身上下穿的和非洲野人似得,羊癲瘋一樣的跳來跳去。這玩意兒當做節目看看還好,若是真以為能夠用來治病,那簡直荒唐。

回到自個營帳中,她嘶了一聲,這才註意到她自個的皮甲也被步槊給劈開一個口子,只不過傷口不深血止住了,她忙著給安達木清洗傷口也就沒註意。結果放松下來,就疼起來了。

她讓梨塗去把剪刀還有熱水準備過來,那些包袱才用了一會,轉頭就給她自己用上了。

梨塗把熱水打來,她就把人給趕出去,自己在帳子裏頭開始清理傷口,她一個人脫掉外頭的皮甲,衣服也不用脫掉了直接拿著剪刀撕開一個大口子,她把銅鏡翻出來,對著傷口照著。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。

沙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,秦萱早已經習以為常,身上的傷疤雖然說還沒到不能看的地步,但也有好幾道。

她駕輕就熟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,手裏的紗布團吸飽了烈酒,在傷口附近的皮膚上輕輕擦拭,她瞧著傷口附近的皮膚差不多已經處理幹凈了,就去取鹽水來沖洗傷口,不管是烈酒還是鹽水碰到傷口基本上除了疼之外,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。

秦萱吸了一口氣,咬咬牙繼續用鹽水清洗傷口。這會門外頭突然竄進來一個人,秦萱下意識的把傷口附近的衣物拉過來,回頭一看,發現一個身量高大的人站在門口,她全身放松下來,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
來人把頭上的頭盔取下,露出一張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要好看許多的臉來。

“我聽說你受傷了,過來看看。”慕容泫把手裏的頭盔隨意放到一邊。

“你這還真是隨意,這會都還沒到晚上呢。”秦萱到自個帳子裏頭的時候,外頭的天都還沒黑,慕容泫這會就來,還真的是太隨意了。

“軍中和我一樣高的人不少,而且見過我的人也只有那麽幾個。”慕容泫才不擔心這個,軍中見過他的人除了那幾個將軍之外,沒有多少人見過他,更別提認出他了。另外他這個個子,雖然高,但在軍中也不是很稀奇,遼東的鮮卑人普遍比較高大,他也不算是最拔尖的。

“好好好,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你不會被認出來就是了。”秦萱見著是他,也幹脆把虛蓋在傷口上的衣服拿開,繼續處理傷口。

“我這兒暫時不好看,你回過身去吧。”秦萱知道這會自己在處理傷口,傷口鮮血淋漓的,很嚇人絕對不好看。兩個人哪怕是在床上痛快的滾過了,但該保持距離的時候還是要保持距離,不然恐怕心裏會有些膈應。

“你哪裏我都見過了,就這麽一個傷口,算得上甚麽?”慕容泫根本就不在意秦萱那鮮血淋漓的傷口。她曾經更狼狽的模樣,他都見過,這個又算的了什麽呢?

他結果秦萱手裏的東西,開始熟練的給她清洗傷口,這次他還帶了藥來,“有這些要好的快些。”

秦萱瞧著慕容泫清洗傷口那個熟稔的程度,甚至完全不問她為什麽,就是在醫帳裏的時候,那些瘍醫看到她清洗傷口的方法也很不解。

說實話這會醫術是有了,但是衛生的意識卻完全沒有跟上來。

“你知道怎麽做?”秦萱強忍著痛,開口問道。

“這個我以前看人怎麽處置過。”慕容泫看了秦萱一眼,眼裏有笑意,他手上幹幹凈凈,顯然在來之前特意已經清洗過了。

“哦?”秦萱聽到這個就來了興致,“還有人會這個?”天知道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後,就沒見著幾個瘍醫在治傷的時候會用這些東西。似乎都沒有幾個人有這個意識,就是生孩子,接生婆那一手的臟汙,指甲長長的,裏頭都是陳年汙垢,生下來的孩子十個裏頭死了九個,難說不是因為衛生的問題。

“自然。”慕容泫看了一眼秦萱。

“哎哎哎,我聽說那會你讓那個徐大夫去給燕王看病的時候,還讓他把所有的刀具都給煮了一遍?”秦萱這會傷口疼,只能通過和慕容泫說話,來轉移一點註意力,“你怎麽知道這個的呀?”

秦萱說著自個都來了興趣,該別是哪個老鄉吧?

“是有人告訴我的,說是和傷口接觸的東西如果不徹底用滾水煮過,可能會引起重傷不治。”

受傷而死的人,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因為當初受的傷而死的,而是因為傷口不斷惡化。慕容泫曾經見過慕容家裏的一位長輩在征戰中傷到了胳膊。最後一條胳膊都廢了,只能把那條胳膊給砍掉保命。

他也是和秦萱相識之後才知道這些東西。

“那個人是誰啊?”秦萱聽慕容泫這麽說起,立刻好奇的看著他,“能介紹認識一下麽?”

“如果我說是你呢?”慕容泫見到秦萱眨巴眨巴眼望著他,起了一點捉弄的心思,他一面給秦萱清理傷口,一面和秦萱說話。

“我?”秦萱滿臉的莫名其妙,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和慕容泫說起過這些。“甚麽時候?”她怎麽不記得了?

“前生。”慕容泫笑道。

“……”秦萱當場給他翻了個白眼,不搭理他了。

慕容泫手法熟練,很快給她清理好了傷口,另外將準備好了的藥物給她敷上。包紮弄好之後,秦萱換下被她撕開一個大口子的衣服。那衣服已經被她撕成了那樣,也沒多少用處了。拿去做抹布都不知道行不行。

“醫帳裏的瘍醫……”秦萱想起醫帳裏頭瘍醫滿手的臟汙來,“以後讓那些瘍醫多清潔雙手吧,那樣恐怕會出人命的。”

醫帳中的瘍醫工作繁重,傷兵多,瘍醫少,忙起來誰還管自己有沒有洗手,他們也沒有那也意識。

“我到時候讓人說一句就是。”他看到秦萱肩膀上已經包紮好了的傷口,過了一會,“要不我讓徐醫過來?”

秦萱一聽到這句話,楞了一下,“大王會舍得?”

貌似這會慕容奎很是器重徐醫,這位老大夫到了慕容奎那裏,醫術高超是一定的,關鍵他還能和慕容奎侃大山,兩個人能夠從早說到晚,而且兩人都是意猶未盡。

所以慕容奎與其說他要留徐醫在身邊治傷,不如說留個說話的人在身邊。

“那要看這話怎麽說了。”慕容泫笑一笑,“阿爺還沒喜歡他到超過自己兒子的程度。”

“你想幹嘛?”秦萱自己把衣帶系好,聽到慕容泫這麽說,頓時覺得有些不好。難不成他還要拿自己來做由頭把徐醫要來?

“你這麽做,你大兄不會不舒服麽?”秦萱想起慕容煦來,那個慕容煦很嫉妒得寵的弟弟們,可是偏偏父親慕容奎最喜歡的兒子就不是他。

“他不舒服的事多了,再多這麽一兩次也沒甚麽。”慕容泫給她收拾那些東西,他笑笑,“日後我讓他不舒服的事還有許多呢,這會要是在意了,日後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。”

若是一開始,那麽還有討好慕容煦的必要,到了如今,越來越受到慕容奎的重視。如果還這麽擔心的話,那麽就完全就是給自己挖坑了。這會拼的已經不是小心,而是哪個兒子更能夠開拓疆土,他一直都明白慕容奎在不同的時候需要甚麽養的兒子。

秦萱對這些東西自然不如慕容泫那麽懂,尤其這兄弟相爭,她不怎麽懂的。慕容泫這麽說,看起來似乎已經決定改換以前對慕容煦的方法,秦萱也由他去了。反正要對付的慕容煦是他的哥哥,她也提不出什麽建議了。

“如果把徐醫接來,他真的能夠給士兵治病麽?”秦萱其實擔心的是這個,徐醫已經在慕容泫和慕容奎那裏收到了不少禮遇,還能不能放下身段給士兵們治傷?

“這就看他自己的了。”慕容泫道。

不過接下來幾天,徐醫沒有找上門,倒是她的那些個同袍找上來了。安達木被她治療過後,因為胡歸被秦萱囑咐過,很註意他傷口的清潔,到了這會好的不說第二天就能跳起來滿地跑,但也遠遠要比其他的受傷士兵要快得多,而且傷口的恢覆也好。

有不少士兵被瘍醫折騰的快斷氣,回頭傷口紅腫流膿,又要被按著被烙鐵給燙一次,兩次下來,人都快要去見祖宗了。

有些人就找到了秦萱。一見到秦萱,就匍匐跪在地上,“求將軍開開恩德,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被那樣折騰了。”

那士兵是個漢人,跪在秦萱面前,幾乎已經是將自己的放到土裏頭了。

梨塗這會大了,人長高了不少,又跟著秦萱學了武藝,不再躲在帳子裏頭,經常跟在她的身後,聽到這些士兵的話,他有些不高興,“可是將軍自己也有傷,上回才弄好,流了不少血。”

梨塗可是記得從帳子裏頭換出來的那些血水,他自個看著都覺得怕。

“烈酒這個我是沒有多少了,不過你們能夠尋來滾燙的水麽?”秦萱嘆口氣,“你們把病人的包裹傷口的布條要清洗幹凈,拿到水裏頭煮過。另外傷口要進行清理,用於清洗創口的水必須是鹽水。”秦萱給他們直接就這麽說了,這些東西放到外頭或許是不能外傳的秘密,畢竟這年頭連個泡菜方子都是家傳之秘,更別說是能救人命的了。

來人聽到秦萱這麽說,幾乎是把辦法告訴了他們,而且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能夠辦到的,秦萱和他們大致說了一下一盆水要放多少鹽。而且水也要之前煮沸了的幹凈水。

言語中的要點就是:幹凈,盡可能的幹凈!

梨塗目瞪口呆的看著秦萱把要點全部說出來,他瞧著那幾個人感恩戴德離去,轉過頭來很是不理解的看著秦萱,“主人何必把那些都告訴他們?”

在梨塗看來,這些主人完全可以自己留著,到時候有個甚麽事兒,也叫人好辦事。

“算了,這些原本也就不是甚麽難的事兒。”秦萱沒那個心思,“何況人那麽多,個個都由我自己來,還不得累死啊。”

她那一天雖然和瘍醫嗆了兩句,但是也看到了瘍醫的工作量,那基本上是在好幾個帳子的傷兵裏頭忙碌,還別說還有那種被捅破了肚子腸子流出來的。她要是真的去幹幾回,不用一天,直接可以暴走。

這活兒需要的是耐心和體力,體力她行,但是耐心上還是欠缺了。那還不如將辦法告訴他們呢。

反正也不是些什麽需要保密的機密事兒。

梨塗聽到秦萱這話,大驚失色,這些明明就是可以拿來給自己用的,他的主人傻掉了嗎?

秦萱瞥一眼梨塗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,伸手就在小少年的腦袋瓜上揉了揉,“小子,告訴你一句話,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’,知道嗎?尤其那些還是自個的同袍。”

梨塗聽得迷迷糊糊的,“甚麽……甚麽浮屠啊……”

“就是佛塔。”秦萱道。

“可是佛塔是甚麽?”這會浮屠教還沒那麽流行,佛塔……還真是不多。秦萱面對梨塗的問題一時語塞,都不知道怎麽和他繼續解釋。

她對佛教也不是很有理解啊,上回秦蕊誰要出家,她還是把慕容泫給送過去,後來說的秦蕊完全放棄出家這個念頭,一個秦蕊本身不是為了所謂皈依而想要出家,二是慕容泫可是把佛門的那些個要求,必須讀的經書,而且還有那麽個需要學習梵文的要求全都給秦蕊說了。嚇得小姑娘再也不敢提出家這兩個字。

秦萱也不能拿著慕容泫的那一套給他解釋一通,只好給梨塗說了兩個她聽來的佛祖的故事,其中說的顛倒混亂,也根本顧不上了。

梨塗聽得一臉津津有味,回頭他就拿著那些事兒糊弄別的小夥伴了。

秦萱也不管他的,反正男孩子都皮喜歡到處跑,她管著人,把少年郎的天性給磨沒就不好了。

那一次大戰,慕容泫派出的騎兵騷擾魏軍的側翼,沖破了側翼的陣型,導致中軍沒有左右兩翼的保護,陣型被沖潰,結局自然可想而知,而且大軍潰敗之後,有很多軍士都趁機跑了。

一場下來趙郡太守可謂是元氣大傷,這會守在常山裏頭堅守不出,不過經過了那一次,死傷不少人,還別說因為戰敗不少人都跑了。

慕容泫這會不急著拿下常山,大軍駐在九門,對常山形成咄咄逼人之勢。

這時候也不知道慕容泫到底和慕容奎說了甚麽,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家,優哉游哉的在燕軍的保護下進了軍營中,過了那麽兩三天,老人家直接就找上了秦萱,“我聽說你讓人用滾燙的水煮沸那些包紮傷口的布條?”

其實徐醫聽說的比這個還多,用烈酒擦拭傷口周圍的肌膚,用煮沸後的鹽水清洗傷口,看似不可思議,甚至那些醫帳裏頭的瘍醫都沒有見過這種辦法。沒見過歸沒見過,但是效果大家都看得見,傷口化膿紅腫的也沒有以前的那麽多了,這個比那些藥要好使一些。

“……”秦萱見著這個老人家,她看了看周圍湊過來壓低了聲音,“你也和我說說,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唄。”

這個事兒困擾她一段日子了,要知道她頂著這張臉,也沒有人認出她是個女的。這個老人家是怎麽知道的?

徐醫看了秦萱一會,過了一會學著秦萱的樣子壓低嗓音,“你先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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